蝗虫危害中国数千年,为何短短几十年便在中国“销声匿迹”?

admin 2023-09-29 12:16:20 浏览量: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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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来,肆虐多国的蝗灾引发全球关注。据联合国粮农组织预测,如果不加以遏制,蝗虫数量到6月可能会涨至目前数量的500倍。

这也令我国的民众开始担心,蝗虫大军会不会跨越千山万水席卷而来。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所幸的是,专家很快给大家吃了一颗定心丸,由于高山阻隔、地理因素差异,此次的沙漠蝗对中国的危害很有限。同时治理蝗虫的牧鸡也跟着火了一把,在不少人看来,牧鸡吃蝗虫,长肥了还能卖钱,仿佛蝗虫只要敢来,就不会让他们活着飞出中国。

不少“吃货”摩拳擦掌

认为“东非不懂蝗的美,加点孜然流口水”

但要知道,蝗灾此前已经困扰了中国人数千年之久,直到新中国成立初期依旧是一个难题,想靠牧鸡和全国“吃货”把蝗虫吃成稀有物种或许有些过于乐观了。

我们的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负重前行。

今天就来介绍一下,中国战胜蝗虫到底靠的是什么?

 全民动员斗蝗虫 

1943~1945年,中国正处于战乱时期,长期的干旱加上各水系频繁泛滥决口,给蝗虫提供了良好的生存空间,遮天蔽日的蝗虫不断地吞噬承载人们希望的禾苗。

于是在当时的革命根据地,一场轰轰烈烈的全民灭蝗总动员就此展开。

首先是造势,出于对大自然的恐惧,彼时的人们将蝗虫称为“神虫”,认为是上天降下的灾难,蝗灾来临时靠祭拜敬献、焚香祷告,词曰“远飞上山,勿落入地,今日送神虫,上去无影踪”等等。有人白天捉了蝗虫,晚上就偷偷放了,还跟它赔罪:“不是俺要打的,人家要俺打的!蚂蚱爷可千万别怪罪俺呀!”

山东著名的北关村虫王庙

图片来源:公众号:昔阳史志

面对这种情况,各地干部亲赴一线,用生动案例动员民众:安阳有一老汉,有四亩麦子长得很好,不让别人给他打蝗,说是命运,“我没办什么亏心事,蚂蚱不会吃我的麦子”。第二天,麦子连叶带穗不见了,老汉气得在地里干脆放了牲口。干部们利用这些真实案例,让民众自己体会何谓“靠天一场空”。

此外各地还颁布了一系列的奖励政策,如一斤蝗卵换一斤小麦,二斤蝗蝻换一斤小米,对表现特别好的不仅有奖金,还会授予“捕蝗英雄”称号,表现差的则会被登报批评。如安阳《剿蝗专刊》十三期的标题“吴金伟、吴东合两班坐飞机,牛全喜、卜年贵两人骑母猪”,在那个重视荣誉的年代,为了不“骑母猪”大家也是铆足了力气。

图片来源:黄河新闻网

根据地各级政府自上而下开展的工作十分接地气,充分动员了群众,仅靠人工扑打就很好地控制了蝗灾。

到了新中国成立初期,群众运动式的灭蝗方式依旧存在,但扩展到全国后就比此前只在根据地做动员难了很多,动员全国人民灭蝗不仅效率低,更会耽误农忙。好在此时国家强大了,一方面通过兴修水利,消灭蝗虫容易大量繁殖的“蝗区”,另一方面通过飞机大面积喷洒“六六六”粉等化学农药,非常高效地控制住了蝗灾。从这时起,人力扑打的灭蝗方式逐渐成了回忆。

图片来源:孔夫子旧书网

 新时代的灭蝗方式 

到了20世纪60年代末期,我国终于告别了飞蝗灾害频发的历史,不过主要的治理手段仍是化学农药。起初效果很显著,但由于化学农药的滥用,生态被破坏,天敌被“误杀”,蝗虫也产生了一定的耐药性,反而导致蝗灾发生频率上升。

这时,人们开始将目光转向了“生物防治”,简言之就是这种手段只会杀灭蝗虫,对生态环境却很友好。

鸡鸭可不能吃光蝗虫首先登场的便是最近大家熟知的鸡、鸭、椋鸟等天敌。例如在我国祁连山的高山草原,大量散养鸡鸭等家禽是草原防治蝗虫的重要方法之一,研究表明散养两个月后,可以降低蝗虫密度60%,鸡鸭肥了还能多卖钱;在我国西北的草原蝗区,建立了多个粉红椋鸟的人工巢穴和栖息地,这种方法增加了大量包括椋鸟在内的食蝗鸟类的数量,能长期控制这片区域的蝗虫。图片来源:中央政府门户网站不过吃吃孤苦伶仃的散居“单身蝗虫”还可以,面对遮天蔽日的蝗虫可就力不从心了。据研究表明,蝗虫一旦开始群居后,会挥发叫“苯乙腈”的物质,苯乙腈不好闻,鸟闻了就不爱吃。如果鸟强行要吃,蝗虫会迅速把苯乙腈变成氢氰酸,这就有毒了,鸟吃了未必会死,但至少会难受。图片来源:知乎@情长纸短所以面对成灾的蝗虫群,天敌的捕食是指望不上的,往往都是靠撒化学农药来消灭它们。神奇的生物农药与化学农药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近年来被炒作很火的生物农药。听起来“高大上”,实际上就是一些微生物或者提取的化学物质,它们专门针对蝗虫,要么让它们生病,要么让它们不孕不育,却不像化学农药那样无差别杀伤。第一个要介绍的是蝗虫病原微生物,包括微孢子、真菌、细菌、病毒等。以蝗虫微孢子为例,一旦蝗虫吃了含有这种微孢子的食物,孢子就会在它们体内迅速繁殖,消耗宿主的能源物质,使它们生长畸形、寿命缩短,甚至失去生育能力。蝗虫微孢子图图片来源:中国数字科技馆网站而且这种微孢子还极易传染,最喜欢蝗虫成群结队凑热闹。我国1986年从美国引进了蝗虫微孢子后,累积防治蝗虫的面积达到1000多万亩。在内蒙古和青海草原使用微孢子9年后,依旧在草原蝗虫体内有较高的寄生率。除了抑制生长发育和产卵,微孢子还能让蝗虫丧失“社交”的欲望,抑制群集行为,安于做佛系散居“单身蝗”,从可持续发展上讲,这比直接杀死它们更有意义,不然鸡、鸭、鸟儿们吃什么呢?第一种生物农药可以归结为导致“蝗虫癌症”的各种微生物,却人畜无害,有利于生物多样性,所以受到各国的重视。第二种生物农药是提取或合成的蝗虫、植物的化学成分。例如,目前研究和应用最多的是成蝗聚集信息素,顾名思义,能让蝗虫聚集到一起,主要活性成分就是之前提到过的苯乙腈。这种物质能提高蝗虫幼虫(蝗蝻)对农药的敏感性,用苯乙腈处理过的蝗蝻,只需要更少的农药就能杀死;另一方面还可以用苯乙腈把成虫吸引到一个地方聚会,再集中消灭,精准打击。 从植物中也发现了一些对蝗虫有效果的成分,如最早研究利用的印楝素,它能够破坏蝗虫口器的化学感应器官,让它们吃什么都味同嚼蜡,对一切食物丧失欲望,即便勉强吃两口,印楝素对肠道消化酶的作用还会抑制营养吸收。蝗虫对此表示:“我实在是太难了。”两种生物农药:印楝素和绿僵菌 未来展望 除了以上方法,随着人们对蝗虫的研究日益深入,人们还会通过多种植大豆、苜蓿等蝗虫不喜欢吃的作物、增加植被数量、改造蝗虫产卵地等各种手段进行综合防治。可见这是一项颇具技术含量的综合工程,绝非很多人想的放养一些鸡鸭就能愉快解决那么简单。很多蝗虫不吃苜蓿,也就是大家熟悉的“三叶草”图片来源:全景网如今,化学农药依旧是灭蝗的主要手段,由于我国的研究起步较晚,生物农药的生产能力不高,剂型也比较少,导致生物农药作为防治手段的成本居高不下,短期内难以摆脱对化学农药的依赖。部分化学农药所幸国家也越发重视生物防治,农业部办公厅制订的《全国蝗虫灾害可持续治理规划(2014-2020年)》中就指出,优先采用生物防治蝗虫技术,包括微孢子、真菌、植物源农药等。2019年,我国生物农药生产企业有260多家,占农药生产企业的约10%,年产值约40亿元人民币,作为一个新兴市场,发展十分迅速。靠着科学技术的发展,我国建立起了一个完整的蝗虫监测、治理体系,发生此前那种大规模蝗灾的可能性非常低,所以蝗虫平时根本没有机会进入公众视野,但这绝不代表它是个可以轻视的对手,治蝗向来是政府工作中的重要一环,万万不可掉以轻心。策划:中经补课委员会(ID:cbnews)文案:寒潭清校对:颜京宁推荐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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