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老子说“湛兮，似乎存”。
第十四章，老子说“其上不皦，其下不昧”，“是谓恍惚”。
第二十章，老子说“道之为物，惟恍惟惚”。
道是变化的推动力，不同的道推动不同的变化。水中有“水化冰之道”，推动着水变化为冰。水中有“水化水蒸气之道”，推动着水变化为水蒸气。
水中虽然有道，但水却不是必须要发生变化。不加热，则水不会变化为水蒸气；不冷藏则水不会变化为冰。
所以道虽然存在于事物内部，但却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发挥作用，不是时时刻刻都在推动事物发生变化。——道可以在而不动。
特定的外动触发特定的道，然后事物才发生特定的变化。于水而言，加热、冷藏就是特定的外动。故无外动，则道虽存在却不动；道不动，则变化不发生。
故而可以说：道时而发挥作用，时而不发挥作用。故言“道之为物，惟恍惟惚”。
道发挥作用时，推动变化发生，新名随之而生，其状如灵光绽放，故言“不昧”。
道有时又仅仅是存在却不发挥作用，这时就如光芒寂灭，似若不存，故言“不皦”。
时闪时灭，故言“湛兮，似或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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