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大多数在菲律宾棉兰老岛北部椰林里工作的人一样,迭戈·g·林巴罗(Diego G. Limbaro)从未想象过另一种生活。他的父亲爬到周围种植园的枯瘦树干上,挥舞着一把砍刀,把椰子剥下来。他父亲的父亲也是如此。
这种多代人的经历在整个米萨米斯东方省都很典型。收获椰子——将椰子肉从壳中分离出来,然后加工成椰子油和椰子汁——是为数不多的谋生方式之一。
人们在热带的酷热中一周工作六天,忍受暴雨和烈日。他们的工资是由椰子油的价格决定的,受全球贸易商的影响。一个典型的农民一年大概能挣6万比索——大约1100美元。
“我们这里很穷,”林巴罗在最近的一个早晨说,当时一场持续的毛毛雨把红色的土壤变成了泥土。“我们只买沙丁鱼和大米。对这里的大多数人来说,他们出生时的生活就是他们将要过的生活。”
64岁的林巴罗的生活主要是两件事——在每个村庄中心的混凝土球场上打篮球,以及经营一家椰子合作社,为当地农民提供一种齐心协力的方式。
农民们通常从自己的小块土地上收获椰子,去掉外壳,把大部分带壳的椰子卖给果汁加工厂的代理商。他们把剩下的收成卖给村里的干燥厂,在露天的煤上烤这些肉,得到的产品被卖给加工厂,再把它们碾碎成油。
将椰子皮烧干作为一种能量来源的植物,往往是当地妇女拥有的,比如65岁的默西塔·雷门佐(Mercita Rementizo),她还在当地经营一家杂货店。她做音乐老师,在一个家庭乐队当鼓手,在乡村聚会上演奏探戈、爵士和经典摇滚,还能挣到额外的钱。
“我有很多副业,”她说。“这里的每个人都有。”
林巴罗说,他完全依靠女性来填补合作社管理委员会的职位空缺。“女性比男性更有生产力,”他实事求是地说。“这些女人不赌博,不喝酒,不玩弄女人。我最信任女人。”
合作社的主要职能是安排将椰子运送到加工厂。最近几个月,在该组织的货运卡车发生故障后,这项任务变得困难得多。它躺在泥里,盖着一块防水布,两边锈迹斑斑,油漆脱落,因为缺少15万比索(约2600美元)的维修费用而一动不动。
因此,合作社受买家代理的支配,买家代理向会员收取运输费用。农民们抱怨说,这一额外成本是在今年椰子价格急剧下跌的时候出现的。没有人完全清楚原因,尽管人们猜测棕榈油——烹饪用椰子油的替代品——过剩,因为菲律宾、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的大型生产商提高了产量。
面对这些力量,林巴罗保持着坚忍。
当他依靠连接着土地和天空的树木谋生时,他感到了自己的死亡。这些树木有些已经有一百年的历史了。
“这是这里唯一可用的资源,”他说。“即使我死了,椰子也会在这里。”
彼得·s·古德曼是一位报道全球经济的记者。他的文章涉及经济与地缘政治的交叉,特别强调对人们及其生活和生计的影响。更多关于彼得·s·古德曼的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