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11月初去延安串联 ,第一次见识了陕北的黄土地貌。
黄土地貌是黄土堆积过程中遭受强烈侵蚀的产物。
自然风导致黄土流动堆积,黄土层被侵蚀主要是流水作用。
黄土塬、黄土梁、黄土峁等地貌主要由堆积作用形成;各种沟谷则是强烈侵蚀的结果。
网络图片 感谢元作者那次去延安 先从北京转乘火车到西安,再转车到铜川,然后就不通铁路了,只能改乘军车。
到铜川已是过午.下车发现广场上聚集了上万和我们一样要去革命圣地延安的师生,心头发紧.但发现秩序井然.急忙先找到红卫兵革命大串联接待站.问明白了如何去延安.
发现铜川地区的红卫兵接待工作,组织得很有章法,大哥哥大姐姐们很快就完成了登记,分派了我们住宿的地方.并给我们一块写着号码盖有公章的纸牌,告诉我们,这里距离延安还有500来里路.得明日起早六点还到这个广场集合. 凭这个证件乘坐军车去延安.
铜川接待站住宿免费,但吃饭与北京,西安一样,都是自己找食堂花钱花粮票买.
串联中的吃喝并不是像有些人说的那样全免费.而是有时有的地方偶然免费.
铜川食堂卖的是用黑褐色磁碗蒸的米饭,四两一碗,也不像北京由卖饭口的师傅接了钱和粮票,从大饭盆一勺两勺盛到碗里再递给你,而是掀开高高摞着几层的笼屉,端给你一套扣碗。你双手捧着热乎乎的扣碗,端回来放在餐桌子上揭开盖碗,下边才是蒸好的米饭。
想着明天就能到达革命圣地延安了,激动得又是多半夜没睡着觉.第二天清晨迷迷糊糊被喊起,黑咕隆咚到了站前广场.广场早已灯光雪亮,很快从停着的数不清的军车中,找到与自己手持纸牌号码相同的卡车.
解放军叔叔验明号码,让我们爬上了那辆草绿色帆布棚盖的卡车,车上早已站满了先来的红卫兵.解放军叔叔再一次清点人数,告诉我们扶好站稳,注意安全,马上出发.随着一片马达轰鸣,离开了铜川。
铜川说是市,并不大,很快就开出了城区。篷车里几十人嘁嘁喳喳有说有笑,有人开始唱歌,大家也跟着唱起来.
天亮了,刚驶离铜川时道路的平坦感觉没了,代之以车体的颠簸侧歪摇晃。趴在篷布窗口望不到车队的头,回头也望不见尾, 浩浩荡荡的车队,像一条藏头隐尾的巨龙,摇摆奔驰在黄土高原边际与丘陵地带,不时还驶过深深的黄土沟壑 摇摇晃晃中太阳升起来了。车外急剧略过的都是土黄色的沟坎,毫无绿色。我们没有一丝悲凉的感觉,大家都在赞叹从未见过如此壮观的黄土高原景色,惊喜兴奋异常。
兴奋中车突然停下了.出了什么事儿?大家都探头探脑,想尽早知道发生了什么? 车外是一片开阔地.忽然传来响亮的哨子声,一位解放军叔叔高声喊“下车,放水!”
放什么水?跳下车才明白, 原来是让大家方便。 正疑惑这男女生都有,可怎么方便啊?就见有一位解放军叔叔挥舞着一面小红旗指挥高喊“男--左,女--右!”
早有同学明白了。男女生纷纷隔着停在公路上的车队,奔向各自应该去的地方。同学们欢呼雀跃,跑得离车远远的,黑压压地拉开距离,背对车龙,方便。转身回返,遥望车队依旧是看不清首尾。大家都学着解放军叔叔的样子,迅速地往回跑,听从指挥爬上了车,各就各位,报数。随着前头车辆的轰鸣,军车平稳地缓缓启动,慢慢拉开了间距,一辆紧接一辆地越开越快。
大家忘记了颠簸劳累,一路欢歌笑语。一晃儿,车子就开进了洛川。军车好像是跑过这段路多次了,轻车熟路地分头开进了一条条不太宽阔的土路,停在了一个一个黄土干打垒院墙的大院门前,那么多军车丝毫没有混乱和拥挤,井然有序。解放军叔叔喊我们下车,说喝水吃饭暂时休息。大院里几排大条桌早已摆放好,立即抬出了热气腾腾的菜汤盆和馒头笸箩。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沟通安排的,这个院子刚巧能容纳下我们这一车人。
几百辆解放军的卡车,拉着成千上万到延安去的串联师生,浩浩荡荡。
路上 我充分地见识了陕北的黄土地貌。
黄土塬、黄土梁、黄土峁 等地貌类型主要由堆积作用形成;各种黄土沟谷则是强烈侵蚀的结果。
黄土区的侵蚀历史久远,其形成原因有古代也有现代的。
现代侵蚀是指人类近代改变地貌的过程,它和古代侵蚀的区别是人为参与,表现为侵蚀速度加快。
古代侵蚀纯为自然侵蚀,速率缓慢。现代侵蚀和古代侵蚀在多数地区以大规模农耕兴起时期为界。
现代侵蚀都以沟道流域为基本单元。沟道流域内,谷缘线以上的谷间地和以下的沟谷地侵蚀表现也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