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大部分地区遭遇异常高温之际,乔·拜登(Joe Biden)总统在白宫举行了一场活动,强调极端高温的危险,并宣布他的几个内阁机构将努力帮助各州和各城市应对高温。
“与天气有关的头号杀手是炎热。拜登7月27日说,每年有600人死于飓风的影响,比美国死于洪水、飓风和龙卷风的人数加起来还要多。
从国家气象局的统计数据来看,拜登的说法是不准确的。然而,一系列科学家告诉PolitiFact,更准确的评估——那些记录了超过典型水平的“超额死亡”,而不是在死亡证明上将高温列为死亡原因的评估——使拜登的说法正确。
科学家们说,使用额外的死亡测量,有理由相信拜登的评论大大低估了美国的高温死亡规模。
亚利桑那州立大学健康解决方案学院的研究教授波普·莫斯利(Pope Moseley)说:“高温是慢性病的主要杀手和力量倍增器。”
政府统计数据显示了什么?
科学家们告诉PolitiFact,要做到完全准确,拜登应该注意到每年与高温有关的死亡人数估计的变化,这取决于计算方法和每年的差异。
例如,美国国家气象局(National Weather Service)拥有大量数据集,记录由高温和各种与天气有关的灾害造成的死亡人数。
气象部门的统计数据显示,从1986年到2022年,洪水、飓风和龙卷风造成的死亡人数平均为194人。热死亡的平均人数较少,为1在过去的二十年里,每年大约有137起。尽管如此,在过去36年中,有11年热浪死亡人数超过了洪水、飓风和龙卷风死亡人数的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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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另一个联邦机构,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的数据显示,高温导致的死亡率更高。这些是白宫向我们提供的数据。
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关于“极端高温”的网页说,“与高温有关的死亡和疾病是可以预防的。尽管如此,美国每年仍有600多人死于极端高温。”
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2010年的一项研究报告称,从1999年到2010年,美国有8081人死于与高温有关的死亡。也就是每年600到700名美国人。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表示,其中约四分之三的死亡主要是因为高温,而在其他病例中,高温也是一个因素。
疾控中心2020年的另一项研究发现,从2004年到2018年,与高温相关的年平均死亡人数为702人。
数字更高吗?
几位科学家告诉PolitiFact,拜登的600人死亡数字可能是轻描淡写的,因为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高温死亡数字几乎肯定很低。
要在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数据库中登记因热死亡,死亡证明必须特别注明因热死亡。但科学家表示,许多人死于与高温有关的死亡,而官方没有这样记录高温。
宾夕法尼亚大学(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医学助理教授萨梅德·哈塔纳(Sameed Khatana)说,“通常很难明确地将某个特定的死亡归因于极端高温。”他说,当将高温死亡人数与其他类型的天气灾害进行比较时,情况尤其如此。其他类型的天气灾害往往更局限于局部地区,也更容易评估。
过热可以作为一种压力源,以死亡证明可能无法捕捉的方式,将一个人先前存在的健康问题变成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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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阿密大学(University of Miami)气候学荣誉退休教授劳伦斯·s·卡尔克斯坦(Laurence S. Kalkstein)说,“在重大高温天气期间,心脏病发作、中风和呼吸衰竭的死亡人数往往会飙升,而它们通常被排除在与高温有关的死亡之外。”卡尔克斯坦现任佛罗里达州马可岛应用气候学家协会(Applied Climatologists)主席。
华盛顿大学(University of Washington)健康与全球环境中心(Center for Health and the Global Environment)的教授克里斯蒂·l·埃比(Kristie L. Ebi)说,她估计,热浪造成的额外死亡中,约有一半是由心血管疾病引起的。
科学家可以通过进行“超额死亡”研究来避开这个统计问题。
过量死亡研究
在这种类型的研究中,研究人员观察特定地区死亡人数的长期模式,并将其与异常高温期间发生的死亡人数进行比较。这些测量值之间的差异被称为超额死亡。
哈塔纳与人合著的一项研究使用这种方法估计,2008年至2017年期间,有1.3万至2万人因高温死亡,即每年1300至2000人,是拜登所指出的两到三倍。
卡尔克斯坦说,他的估计也差不多,每年平均约为1500人,尽管这个数字“每年都有很大变化”。
其他研究得出的数字甚至更高。2020年,一项针对297个县的研究发现,从1997年到2006年,每年平均有5608人死于高温,这些县约占美国人口的62%。
热浪期间死亡人数过多的现象在欧洲的研究中也得到了呼应。
PolitiFact的裁决
拜登说:“与天气有关的头号杀手是炎热。每年有600人死于它的影响,比美国死于洪水、飓风和龙卷风的人数加起来还要多。”
美国国家气象局(National Weather Service)的数据并不支持热浪致死人数超过其他三种天气事件致死人数总和的说法,但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的数据确实支持了这一说法。
科学家们说,这两组联邦数据都严重低估了因高温死亡的人数,因为它们是从死亡证明中提取的,而死亡证明往往忽略了高温。对美国热浪期间死亡人数过多的研究表明,与高温有关的死亡人数实际可能比拜登所说的高出两到十倍。
我们认为这种说法基本正确。